Description:... 序:不能坐視歷史自我消失 黃子(文橋傳播中心總幹事) 享譽五百多年的馬來民族英雄漢都亞(Hang Tuah),已在1999年從歷史課本消失。從馬六甲王朝滅亡迄今,馬來民族英雄,屈指可數,如此一位前無古人,後無來者英名蓋世的風流人物,既沒後浪湧來,為何卻和同代英雄如漢惹拔(Hang Jebat)等,一起被浪淘盡呢? 因此,網上言之鑿鑿:1998年當局請來一組國際專家,掘墓化驗骨頭,從DNA鑑定兩位英雄,是中國人!是明朝派來保護馬六甲蘇丹的武士。既然是華人,立刻失去歷史價值,無論幾百年前他們對馬六甲王朝的貢獻多大,多麼英勇地保衛國土和蘇丹,也就只能一筆勾消。 此說,馬來同胞在網上有異議,但未見當局澄清。因此,益發增加漢都亞是中國人的可信性。 在許多國家,凡政治上不正確的,歷史都會重新編寫,大馬亦不例外。葉亞來縱使離我們不遠,開闢吉隆坡的鐵證猶在,地位也因此被顛覆。 大馬教會在這片土地上,早在唐代馬來半島就出現景教徒的Settlements。明朝葡萄牙天主教在馬六甲紮根、明末荷蘭人佔領馬六甲,荷蘭改革宗隨之立足。以後英國人經營檳城和新加坡,聖公會即服侍信徒,也有福音工作;馬禮遜以馬六甲為向中國宣教的基地,基督教在馬來半島歷史的發展脈絡,絕大部份的基督徒,皆一無所知。除了馬禮遜牧師及倫敦宣教會的事工,較多他國學者研究之外,其他大馬教會的歷史發展記錄,主要側重在英語教會。而大馬教會歷史研究重要的學者如Roborogh所構圖的中文教會,則脫離實相甚遠——語文和數據,都是障礙。 而大馬基督教新教的歷史研究,同樣一片原始。大馬教會歷史論文集,由馬神和天主教研究中心聯合出版的Christianity in Malaysia ,1990年初版。現有電子的增修版。該書由多位學者分別撰述主流宗派的簡史,為合集。此外,似乎未見什麼專論結集出版。 大馬教會的歷史,毋須什麼政治正確或不正確的顛覆,當權者根本什麼也不必做,我們就會自動殞滅——教會對國家社會發展建設無論哪一方面的貢獻,都會流年似水地流逝,隨史料未能好好保存而湮沒,遑論有心人去整理研究。 我國神學院的重點投注在培訓傳道人,尚且常顯事繁人少力薄,教會既缺學術研究機構,教會歷史研究這全無“生產力”的冷門事工,怎會有人問津呢? 文橋原是個前線的福音機構,並未從事學術研究。只因曾經舉辦一系列的學術研討會,因此,十多年前,不自量力,忽發狂想,在出版計劃中列入一系列的大馬中文教會歷史叢書,希望能邀得主流宗派,撰寫各宗派從設教到2000年為止的歷史叢書。 書生造反,十年不成;脫離現實的狂想,又如何能夠有夢成真呢? 後來,把目標降低,從雲裡的山腰,降到雲下山腳的平地。不能出版各宗派的教會歷史專論,至少可以遍請各教會撰寫簡史和斷代史。因此,從2004年開始,文橋舉辦了“福臨禾場——大馬華人教會二世紀歷史研討會”。以後陸續辦了斷代史“最大的福音浪潮湧進來:1948—19XX緊急法令到宣教士撤離”,以及“枝繁葉茂——本土領袖接棒到公元2000年”。 三屆研討會下來,發現大多數宗派會議記錄不全、各種資料,佚散者多,保存齊全者少;非中央制的宗派,根本就無法收集各堂會的基本資料。記得有人見過馬六甲“紅教堂”荷蘭改革宗的受洗名冊,當中有非洲黑人——被販賣到此為奴。而中文教會,除了少數如衛理公會,每年年會能夠提供詳盡的受洗名冊,其他宗派,大多闕如。 早期教會有所謂移民社會的心態,同時信徒多為中國南來不識字的佃農貧農,即使在西教士撤退之後,接班的那一代信徒,還是受教育不高識字不多的先輩,缺乏保存資料的意識。可是,時至今日,華人教會的醒覺依舊不高,雖然我們多的是專業人士,教牧同工也從“九號位”(中五)過後進入神學院念本科,到現在獻身者大多是大專畢業進入研究院念碩士、博士,情況沒有多大改善。教會歷史,同哪個個體有切身關係呢?一旦投入事奉,除了少數異數,誰不忙得團團轉,甚至Burn out ?大馬中文教會如此“宏大敘事”的命題,是現代或前現代的人,才會吃飽沒有事幹去玩;後現代的人,沒這閒情逸致,理他都傻。即使我們已結集出版的三冊寶貴史料,沒有幾間教會願意購買,遑論收藏。很少人有興趣知道大馬中文教會的歷史,因為,許多人連自己的祖父的尊名、祖母的貴姓,生卒年日,也蒙然不知,漠不關心,何況大馬中文教會,與我何干? 前年籌劃今屆的2001—2015年的中文教會發展歷史,受邀撰寫的教牧同工,仍然面對因為宗派制度問題,以及史料保存問題,困難重重。這十五年的資料尚且難以收集、整理,又如何承先啟後,傳之久遠呢? 漢都亞的歷史地位被人取消,葉亞來的地位被人顛覆。我們教會的歷史,如果我們不知其不可為而為,知其難而不畏其難,能整理多少,就多少;能保存多少,就保存多少,恐怕不待人滅,我們就自我消失。 為此,要特別感謝各位講員,大家都是特別忙碌的人,大家都有各自繁重的日常事奉,無論是領導宗派、牧養堂會、負責教學或行政工作,已足夠讓大家血壓高,竟然願意共襄盛舉,肩負起這非常吃力的工程,收集數據,整理數據,撰寫這十五年來教會的發展狀況。求主報答您們的勞苦。不過,大家所付出的心血,絕不會白費,無論是現在,是將來,大家所寫的,將是我們這時代大馬中文教會,最珍貴的史料。否則,大馬中文教會所做的一切,在歷史中將會一片空白。 雖然舉辦這“沒有生產力”,沒有任何現實效應的歷史研討會,收集、整理、出版史料,在熱帶雨林的赤道國度,是零下30度的冷之又冷的冷門工作,但仍然有一群主內肢體,愛主愛教會,關心大馬中文教會,奉獻經費,資助這場研討會,和出版論文集。而我深信,大家費心力收集史料撰寫的論文,絕不會像媒體上絕大部份朝生夕死的文章,迅速泡沫化在茫茫的文字海洋大浪中,而會傳之久遠。因為本地的研究機構、新加坡、台灣、大陸和日本的學者,無論是研究大馬華人、大馬華人宗教、大馬基督教,都在參閱我們所撰寫、出版的這幾冊論文集。 能辦成這四屆的中文教會歷史研討會,只有感謝主,感謝各位講員,特別要感謝所有的奉獻弟兄姐妹。因為三軍未動,糧草先行,如果這十多年來,沒有教會及弟兄姐妹看重撰寫大馬中文教會發展的歷史,而願意奉獻支持的話,我們根本不可能完成這使命。願主報答所有奉獻者。 我們舉辦這熱帶雨林零下30度的研討會,還有一群關心大馬中文教會的教牧同工長執弟兄姐妹報名參加,讓我們倍感溫馨,讓我們知道吾道不孤,上帝沒讓我們在零下30度結冰,因為有你們出席,有你們一起來關心。謝謝。
序:不能坐視歷史自我消失 黃子(文橋傳播中心總幹事) 享譽五百多年的馬來民族英雄漢都亞(Hang Tuah),已在1999年從歷史課本消失。從馬六甲王朝滅亡迄今,馬來民族英雄,屈指可數,如此一位前無古人,後無來者英名蓋世的風流人物,既沒後浪湧來,為何卻和同代英雄如漢惹拔(Hang Jebat)等,一起被浪淘盡呢? 因此,網上言之鑿鑿:1998年當局請來一組國際專家,掘墓化驗骨頭,從DNA鑑定兩位英雄,是中國人!是明朝派來保護馬六甲蘇丹的武士。既然是華人,立刻失去歷史價值,無論幾百年前他們對馬六甲王朝的貢獻多大,多麼英勇地保衛國土和蘇丹,也就只能一筆勾消。 此說,馬來同胞在網上有異議,但未見當局澄清。因此,益發增加漢都亞是中國人的可信性。 在許多國家,凡政治上不正確的,歷史都會重新編寫,大馬亦不例外。葉亞來縱使離我們不遠,開闢吉隆坡的鐵證猶在,地位也因此被顛覆。 大馬教會在這片土地上,早在唐代馬來半島就出現景教徒的Settlements。明朝葡萄牙天主教在馬六甲紮根、明末荷蘭人佔領馬六甲,荷蘭改革宗隨之立足。以後英國人經營檳城和新加坡,聖公會即服侍信徒,也有福音工作;馬禮遜以馬六甲為向中國宣教的基地,基督教在馬來半島歷史的發展脈絡,絕大部份的基督徒,皆一無所知。除了馬禮遜牧師及倫敦宣教會的事工,較多他國學者研究之外,其他大馬教會的歷史發展記錄,主要側重在英語教會。而大馬教會歷史研究重要的學者如Roborogh所構圖的中文教會,則脫離實相甚遠——語文和數據,都是障礙。 而大馬基督教新教的歷史研究,同樣一片原始。大馬教會歷史論文集,由馬神和天主教研究中心聯合出版的Christianity in Malaysia ,1990年初版。現有電子的增修版。該書由多位學者分別撰述主流宗派的簡史,為合集。此外,似乎未見什麼專論結集出版。 大馬教會的歷史,毋須什麼政治正確或不正確的顛覆,當權者根本什麼也不必做,我們就會自動殞滅——教會對國家社會發展建設無論哪一方面的貢獻,都會流年似水地流逝,隨史料未能好好保存而湮沒,遑論有心人去整理研究。 我國神學院的重點投注在培訓傳道人,尚且常顯事繁人少力薄,教會既缺學術研究機構,教會歷史研究這全無“生產力”的冷門事工,怎會有人問津呢? 文橋原是個前線的福音機構,並未從事學術研究。只因曾經舉辦一系列的學術研討會,因此,十多年前,不自量力,忽發狂想,在出版計劃中列入一系列的大馬中文教會歷史叢書,希望能邀得主流宗派,撰寫各宗派從設教到2000年為止的歷史叢書。 書生造反,十年不成;脫離現實的狂想,又如何能夠有夢成真呢? 後來,把目標降低,從雲裡的山腰,降到雲下山腳的平地。不能出版各宗派的教會歷史專論,至少可以遍請各教會撰寫簡史和斷代史。因此,從2004年開始,文橋舉辦了“福臨禾場——大馬華人教會二世紀歷史研討會”。以後陸續辦了斷代史“最大的福音浪潮湧進來:1948—19XX緊急法令到宣教士撤離”,以及“枝繁葉茂——本土領袖接棒到公元2000年”。 三屆研討會下來,發現大多數宗派會議記錄不全、各種資料,佚散者多,保存齊全者少;非中央制的宗派,根本就無法收集各堂會的基本資料。記得有人見過馬六甲“紅教堂”荷蘭改革宗的受洗名冊,當中有非洲黑人——被販賣到此為奴。而中文教會,除了少數如衛理公會,每年年會能夠提供詳盡的受洗名冊,其他宗派,大多闕如。 早期教會有所謂移民社會的心態,同時信徒多為中國南來不識字的佃農貧農,即使在西教士撤退之後,接班的那一代信徒,還是受教育不高識字不多的先輩,缺乏保存資料的意識。可是,時至今日,華人教會的醒覺依舊不高,雖然我們多的是專業人士,教牧同工也從“九號位”(中五)過後進入神學院念本科,到現在獻身者大多是大專畢業進入研究院念碩士、博士,情況沒有多大改善。教會歷史,同哪個個體有切身關係呢?一旦投入事奉,除了少數異數,誰不忙得團團轉,甚至Burn out ?大馬中文教會如此“宏大敘事”的命題,是現代或前現代的人,才會吃飽沒有事幹去玩;後現代的人,沒這閒情逸致,理他都傻。即使我們已結集出版的三冊寶貴史料,沒有幾間教會願意購買,遑論收藏。很少人有興趣知道大馬中文教會的歷史,因為,許多人連自己的祖父的尊名、祖母的貴姓,生卒年日,也蒙然不知,漠不關心,何況大馬中文教會,與我何干? 前年籌劃今屆的2001—2015年的中文教會發展歷史,受邀撰寫的教牧同工,仍然面對因為宗派制度問題,以及史料保存問題,困難重重。這十五年的資料尚且難以收集、整理,又如何承先啟後,傳之久遠呢? 漢都亞的歷史地位被人取消,葉亞來的地位被人顛覆。我們教會的歷史,如果我們不知其不可為而為,知其難而不畏其難,能整理多少,就多少;能保存多少,就保存多少,恐怕不待人滅,我們就自我消失。 為此,要特別感謝各位講員,大家都是特別忙碌的人,大家都有各自繁重的日常事奉,無論是領導宗派、牧養堂會、負責教學或行政工作,已足夠讓大家血壓高,竟然願意共襄盛舉,肩負起這非常吃力的工程,收集數據,整理數據,撰寫這十五年來教會的發展狀況。求主報答您們的勞苦。不過,大家所付出的心血,絕不會白費,無論是現在,是將來,大家所寫的,將是我們這時代大馬中文教會,最珍貴的史料。否則,大馬中文教會所做的一切,在歷史中將會一片空白。 雖然舉辦這“沒有生產力”,沒有任何現實效應的歷史研討會,收集、整理、出版史料,在熱帶雨林的赤道國度,是零下30度的冷之又冷的冷門工作,但仍然有一群主內肢體,愛主愛教會,關心大馬中文教會,奉獻經費,資助這場研討會,和出版論文集。而我深信,大家費心力收集史料撰寫的論文,絕不會像媒體上絕大部份朝生夕死的文章,迅速泡沫化在茫茫的文字海洋大浪中,而會傳之久遠。因為本地的研究機構、新加坡、台灣、大陸和日本的學者,無論是研究大馬華人、大馬華人宗教、大馬基督教,都在參閱我們所撰寫、出版的這幾冊論文集。 能辦成這四屆的中文教會歷史研討會,只有感謝主,感謝各位講員,特別要感謝所有的奉獻弟兄姐妹。因為三軍未動,糧草先行,如果這十多年來,沒有教會及弟兄姐妹看重撰寫大馬中文教會發展的歷史,而願意奉獻支持的話,我們根本不可能完成這使命。願主報答所有奉獻者。 我們舉辦這熱帶雨林零下30度的研討會,還有一群關心大馬中文教會的教牧同工長執弟兄姐妹報名參加,讓我們倍感溫馨,讓我們知道吾道不孤,上帝沒讓我們在零下30度結冰,因為有你們出席,有你們一起來關心。謝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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